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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帝叔之墓藏着玉玺盗墓者得知后伸出魔爪老教授以身护国宝2024-05-30 10:11:49

  南宋帝叔之墓藏着玉玺盗墓者得知后伸出魔爪老教授以身护国宝上世纪80年代末期,福建省漳州市漳浦县旁边的——大片荒郊,推土机像推移一座又一座松软的山头,轰隆隆地喧响,来来地将一面斜坡推成平埕。这里原是满目的坟冢,一年前就贴出公告,通知迁墓。现在,“福兴公司”已开始在这里破土基建了。

  有主的坟墓早都迁移了;没主的坟墓,推土机一光顾,那腐朽的棺材碎片、砖头、三合土块和尸骨,翻得遍地都是。基建队的小工,几个年纪轻轻的小后生,跟在推土机后面收拾杂物。他们害怕那些人头骨,凹眼窝、蛀鼻子、眦牙咧嘴的,瞧着骇人。他们像踢足球似地将那些人头骨一颗颗踢得远远的。

  有时他们也意外地拣到一些形状古怪,斑斑驳驳的墓葬品。有的捡上手来,摆弄几下,便不屑一顾地扔到一边去,有的却爱其精巧玲珑,托在手上,擦去尘土,捎回家去,但是,因缣墓里出来的东西很脏,甚至有毒,他们随着便毫不疼惜地当作“破烂”,卖给收购废物的小贩,换包香烟,就心满意足了。

  一天,有个行踪诡秘的陌生人间到工地来了。他留着长头发,穿着奇装异服,和那些流汗小挣钱的建筑工人相比,他简直是别个星球的生物。一角多钱一支的“良友”香烟,他像撒火柴杆一样地散撒给工友们,好不阔绰。

  那小后生原以为他不买了,沮丧中听他问价,又笑逐颜开了,笑脸上,流露着巴结讨好之色。他心里也打着小算盘:这墓里出来的茶罐太阳城官网,要泡茶谁敢喝?无非是个废物罢了。陶瓷店里卖的茶罐,比这更精美的,一只也不过五、六角钱;这旧茶罐能值多少呢?只要他有买,卖它五角钱换一包短乘风的就算多得的了。但他也不露心事, 只巴结地一笑,张大口子跟那“阔人”似的陌生客开玩笑道:“五十元,敢买吗?”

  那陌生客将托在掌心上的茶罐顺手塞进手提包里,扯拢拉链;又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五张“工农兵”交给那小后生。

  “爆炸新闻”不翼而飞。这工地,从此像赶集一样,推土机后头跟着一大群人。每个人都怀着浇幸心理,用锄头、耙子,甚至用十支手指,翻寻着每一块新土。有时,见一个异样的东西露出土面,不管它是宝贝还是尸骨,便蜂拥而上,甚至争夺得动起武来。

  陌生的“古董商”越来越多了,而且,喊价也越传越玄,有的贵得简直叫你目瞪口呆。听说有人收购一只“无名罐”,出价便是1150元,而一转手则变成2000多元。谁也猜不透这个谜:土烧的茶罐瓷瓶,在墓里埋久了竟会变成黄金?……

  一股盗挖古墓,盗卖墓葬品的妖风,就这样悄悄地到处蔓延。全县十几个社场,几十个大队,都留下了盗墓团伙的罪恶脚印。凡唐代以来的古墓,连不上七天的新墓,均在受劫之中。 ·

  赵家城,据野史记载,此乃南宋末代皇帝帝昺之叔南逃时带领一部分皇亲国戚在工具南坑建的城堡。相传帝叔还携了一枚皇帝的玉玺,价值连城,可野史里所记载的帝叔墓又有数十处之多。这在国内的考古界还无人问津,但是,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些贪婪成性的冒险家们,他们从不轻易地放过每一个微小的机会。盗墓者罪恶的手爪,也偷偷地伸向这无价之宝……

  县公安局的杨文生,是一位三十五、六岁的公安干部。也许是用脑过度的关系,他脑顶已经微秃了,在脸盘上那些横横竖竖的皱纹衬托下,脑门隆得程亮、涅亮的,很见精神,看上去足有四十的年纪。他刚从外县某乡的派出所调到县公安局。一上任,就碰上这县的盗墓案件。

  根据所掌握的线索,公安机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破获了几起盗墓团伙,拘留收审了一批团伙头目,缴获银元、珠宝、玉器、古玩等赃物二百多件,价值数万元,但是,猖狂的盗墓妖风虽打下去了,而盗墓的事件却还陆续在发生,真是蚀本生意没人要做,这杀头生意偏有人敢做!

  杨文生正在摸线索,准备捞第二网,这时,收到了一封告发信,检举南坑乡赵家城的赵连德是漏网的盗墓集团的首恶。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他汲取了前回的教训,不打草惊蛇。他决定趁漳浦县的人还不太认识他,乔装打扮成“古董商”,顺着赵连德这根藤摸瓜。

  他肩背一只旧鱼鳞袋,手肘弯里挂一只黑提包,戴一顶潮州箬笠,一身“古董商”的打扮,乘车来到赵家城。他叩响了赵连德的家门,一会儿, 门开了,探出一个小脑袋。

  杨文生来前专门查过赵连德的档案。赵连德双亲早亡,是个孤儿,今年快三十了,还未娶亲。从小缺乏教养,为人粗鲁,心野胆大。他曾把大队的水泵,偷扛回去,砸成碎片太阳城官网。当作废铁一斤二分钱卖给收购破烂的,为此,给判了三年徒刑。

  杨文生曾很长一段时间和潮州人打过交道,讲得一口流利、精确的潮州话。见赵连德走出来,他便不露声色地搭讪起来:“阿兄,食未没(吃过饭吗)?”他操着一口地地道道的潮州腔,和他那一身打扮,无异于纯粹的潮州人。

  杨文生无法,只好改变策略,开门见山地问道:“借问阿兄,有人卖这货么?”他从黑提包里摸出一只古茶罐,一亮,又忙藏入黑提包里。

  赵连德看了,讥诮地一笑,不知是笑他胆小还是笑他找错了人,十分得意地答道:“那种货,多着呢!可是,‘好柴流不到旧镇港’,没你买的份儿,再多,我也卖给别人去!”

  “鸟事。比你派头,在香港你又怎么样!”赵连德说得很神气,目中无人。“人家肯出这个——”他说着就翘起大姆指。

  李鸿达今年三十出头,白皙的脸蛋上留着撇精心修饰过的小胡子,配上西装革履,甚是英俊倜傥,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鹰隼一般的眼睛,一见面就紧紧攫住你不放。他高中毕业后,他便用金子收买了旧镇沃的一位渔民,偷渡到香港去了,如今是某公司的雇员。这回因接收表弟赵连德一批又一批的珍宝、古玩,功劳不浅,颇得老板的赏识。那老板不知从哪条渠道听说闽南漳浦县赵家城是南宋末代皇帝帝昺之叔南逃时建的一座城堡太阳城官网,还听说当时帝叔携带着一枚价值连城的玉玺。于是就委派李鸿达到漳浦县去摸清情况,见机行事。

  李鸿达感到这是个提升的好机会,他花了几天时间为返乡做了充分的准备。他钻进古纸堆里,翻查历代皇帝更迭的历史,对南宋末代帝昺尤其认真,并了解历代习见的随葬品及其价值,尤其对清自嘉庆到光绪这些年间的墓葬拼倍加兴趣。这段年间,正逢盛世,随葬品大为丰厚;而且,年代也不至于太久远,不像明朝以前的古冢毁坏过多,无从辨识。

  他对此行信心十足,他的表弟赵连德虽是个夯笨货,但肯卖力,破墓还颇有一套功夫,有他出面,事情就好办多。

  一辆锃亮的“皇冠”牌小轿车,从深圳把他送回到漳浦县来。他的小轿车先驶进漳浦县“公安局,他听说他的一位表叔当了副局长,他深谙:“山不能遮人,人能遮人”的世理。公安局里有人,做起事来,他就放胆多了,另外也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以备万一。

  他把一台彩色电视机送给表叔,给表婶送了一条金项链。老两口红光满面,笑容可掬,彼此都十分满意。

  “当年因少年气盛,跟一些有成见的人过不去,便到了香港。”李鸿达潇洒大方,谈吐有致地说:“此次回来,若有人毁谤攻击,只靠表叔主持……”

  “自然、自然,你不必担心。既往不咎嘛,现在政策和过去不一样啊!港澳同胞嘛!”表叔乐呵呵地应承着,转而又问:“这次回来,多住些天吧!”

  迎面是厚厚的城门,下头垒着一人高的花岗岩石条,上头是用三合土加糯米浆夯成的;城垛已经在年复一年的风风雨雨中剥蚀了,留下一片残壁断垣。

  他之所以没有接着去惊动赵连德,是想先来考证一下这城堡的构造。城堡的中心有个“完壁楼”,可是楼房已坍破不堪了,从那残留的架子上不难窥视出它鼎盛时期的气势。

  李鸿达无意识地踅进一幢庙宇似的大门,进到大厅,他发现一个干瘦的老头背着手, 目不侧视地在看着一尊两人高的碑文。从旁边看去,他的脸颊削尖修长,双眼深邃清癯,一只鹰勾鼻子,两片紧抿的薄嘴唇,他这副学者仪貌和这山沟沟的环境太不协调了。

  李鸿达正在心里琢磨着他,无意的头一歪,霎时,他那鹰牢般的眼睛闪闪发亮了。那墙上的石壁上黑底白线地雕刻着宋十八代皇帝的画像。他高兴得几乎要把整个小白脸胀得通红。他倾刻把那干老头儿忘到后脑去了,他夺门而出。

  李鸿达匆匆地叩开了赵连德的屋门,门过了好一阵才“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马上露出赵连德那睡眼惺忪的脸。

  “这回你可要发大财哦!”李鸿达进门后放下小皮箱,马上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迭港币说:“老板很器重你,这是赏金,好好干。”

  离赵家城十华里的地方有一片荒冢。这里是赵氏专门的墓地,外姓不得轻易插足。这里的古冢早已残败不堪,但从那些墓群的格局来看仍不乏宏大之气。

  最近,赵家城的村民们忽然传说得活灵活现的:墓冢上出了独角鬼,帮助祖先们搬家。那独角鬼,额顶上长着一只比水牛角还长的尖角,看见人就追。给追上了,让那独角一挑,肚破肠流, 当即丧命。

  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荒冢的坟墓上不少被钻出一个个茶缸大小的洞来,直到露出了里头白白的三合土和黑乎乎的木碳层。如果纯是盗墓,又何苦如此呢?

  赵家城的人不管社会上承认与否,总是以皇亲国戚的后裔自居,对先祖他们是很虔敬的。漳浦县的盗墓风刚刮起时,他们就自动组织起来守墓,所以这片墓被盗极少。现在也就撒手不管了。种田人不像城里人会熬夜,一天劳累,关门闭户、早睡早起。

  赵连德虽属亡命之徒,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认为世上只有“鸟为食亡、人为财死”的道理,但干起那罪恶的勾当来,仍是心惊肉跳的。这回好了,表兄一个“独角鬼”之计,就把大伙儿吓得夜不出户。而且,表兄那双眼睛就像探宝器,说哪个墓里有货就有货,没货就没货,宝贝都逃不脱。时间一久,赵连德也学到了点门道,墓碑上刻着:“清皇”、“乾隆”的是清朝乾隆年间的墓,准有凤冠首饰,凤冠上的玛瑙很值钱。“显妣”就是女墓,挖进去至少也有两个玉镯子。

  十天、半月一晃过去了,赵连德发现表兄变得烦躁不安起来。赵连德满腹不解,昨晚开的那座墓多气派,那么多的殉葬品在他以往没十天是凑不齐的。

  “帝叔?”赵连德脱口而出,转而一想又说:“还是穿开裆裤的时候,我曾听爷爷讲到过这事,他也是小时候听他爷爷说的,帝叔的墓有九九八一座,恐怕一时半刻找不到。”

  “对!”赵连德忽然猛一拍后脑勺,说道:“鸿达,我给你推荐个人,他有族谱,说不准会帮你找到帝叔的墓。”

  “以前在北京念大学,就是专门学的考古专业,只是他时运不转,后来遣送回乡,从此一蹶不振,像堆臭狗屎。他什么人也不交往,仍然偷偷地翻那些破烂不堪的书,搞什么考古。”

  “他叫赵默。”赵连德看表兄的气色,倍加神气了,“听人说他新近也在研究老祖宗的墓,没准他穷怕了,也想趁机大捞一把。”

  李鸿达蓦地想起刚来那天在“官房”遇上的那老者,就忙问赵连德,“是不是一张尖嘴猴腮的脸,当中长了个长长的鹰勾鼻。”

  李鸿达陷入沉思,当初就想,这人相貌不凡,果然藏着一肚子的才气,这回有指望了,想到此,他急不可耐地站了起来,他的嗓音兴奋得有点变样了:“我们这就去找他!”

  “哎,去不得!”赵连德拉住李鸿达继续说:“这老头子不好交接,他的性子孤癖,像个哑巴一样,寡言寡语,又疯里疯气的。你瞧瞧,人家市一中来人让他去教历史,他却不去。”

  “那准没门,”赵连德忿忿地说:“我早就想去拉他一块干,他呢?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这种臭清高,一副穷酸相。”

  赵连德一拍大腿,从椅子上跳将起来,大声嚷着:“有了!有了!你别看他穷得连三顿都吃不清楚,却死也想维修赵家城。你就装成个热爱乡土的侨胞,有心赞助他,一定谈得来!”

  李鸿达如释重负地长叹了口气,把憋在心里的烦闷全吐了出去,他转身对赵连德说:“你先去见他,说你表兄羡慕赵家城之大名,此回返乡寻根,愿意投资巨款,修缮赵家城,想找他商量一下。”

  赵默,年逾六旬,精力却还相当充沛,他当了半辈子农民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股浓浓的学者气却总也脱不掉,一副沉思的模样,文绉绉的举止。他老伴早已离他而去,留下一个儿子和他相依为命。

  新近县里大兴土木,翻出很多古物,形成了此县一股盗墓热。经公安局捕抓,此风虽落了下去,但诺大一个世界,仍不乏几个玩命之徒。他从家族留下的资料和一些野史里知道他们的老祖宗帝昺之叔的坟墓里理有一枚皇帝的玉玺,由于宋末帝仓猝南逃,皇宫一片混乱,玉玺散失不少,此枚玉玺则更见精贵,是个无价之宝。他十分担忧那一些不要命的盗墓者,无意间翻到帝叔的墓,盗去了国宝。